台灣電視史墮入黑暗時期,誰來點燃星星之火? 專訪導演蔡岳勲(下)
刊於2006師大圖傳系刊《圖騰》 **欲轉載請先告知**‧誰將成為亞洲市場新霸主?
站在亞洲市場觀點來看,目前韓國娛樂產業取代了日台,正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席捲全亞洲。讓韓國電視劇在這短短幾年內有驚人的成長,很重大的因素是來自政府大力支持影視娛樂產業,當政者了解「文化入侵」遠比「武力征服」更容易也更具效力。透過電視劇的傳播,不但改變了亞洲各國對韓國原有的刻板印象,也成功將韓國傳統文化、影視娛樂、流行時尚行銷全亞洲市場。
而隔岸的中國大陸在軟體方面雖礙於政治因素無法大幅提升,但他們擁有為數可觀的國內市場以及逐日進步的硬體設施,潛力不容小覷。在蔡岳勳導演眼中,下一個取代韓國稱霸亞洲市場的極有可能是華人,至於會由台灣或中國大陸哪方出線,將有著一場硬仗要打,但按照目前台灣電視生態的退化情形,他憂心忡忡地說:「機會是越來越渺茫。」
‧台灣當前困境的解套之道
倘若台灣政府學習韓國的經營策略,懂得去正視影視文化產業的重要性,並給予必要的協助,是否能挽救每況愈下的台灣電視圈呢?蔡導很肯定的回答:「來自政府的實質支援,對整個產業的正向成長一定會有幫助。」其實台灣政府並非無心支持電視電影,只是不得其門而入,長久以來觸不到問題的核心,輔導金就是個被受爭議的議題。如果政府能提出一套完善的實施模式、適當的資金援助、良好的發展管道,並且找出導致發展退化的真正原因,台灣在亞洲市場的地位將有復甦的可能。但要在政府和影視產業工作者之間,要尋求一個雙向溝通的管道,了解對方的目標和需求是什麼,並且對症下藥,卻是最難以達成的事。
除了來自外界的輔助和支持,左右著台灣電視成長更基本而關鍵的因素是,如何跳脫本土市場狹隘的格局,將眼光放遠國際。換句話說,必須在作品中置入共通語言,吸引不同文化背景、風俗民情的觀眾接受「外來文化」,並對劇中呈現的人事物感同身受,才能進一步對台灣產生認同和共融。蔡岳勳導演不斷強調,「國際觀和共通性非常重要,否則美國以外的世界各國為什麼要看好萊塢電影?好萊塢之所以能行銷全球,其中的共通性是長久而無形的存在。」不過,堅持國際觀並不代表必須犧牲本土特色,而是比例拿捏的問題,這兩者之間該孰多孰少是一項重大考驗。
‧電視與電影間生生相息
從電視圈的角度觀察台灣電影,會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即使當前電視產業的景氣呈現低迷狀態,反觀電影市場卻比電視更加萎縮凋零。曾有許多本土電影導演轉戰電視圈,開始接拍偶像劇,表面上對此現象作出的解釋為,電影人是替電視劇注入不同的思維和美學概念。但探究起真正的原因,對電影導演而言,國片票房慘澹造成他們必須另謀生計,於是電視劇這個大眾娛樂事業被當成登天的墊腳石,藉由拍電視劇獲得資金,而最終目的仍是為了籌拍下一部電影。針對這個現象,蔡導站在電視界工作者的角度剖析,電視劇和電影是兩種不同調性的媒體,無法完全相提並論,也不能有孰優孰劣的爭議,若是繼續抱持著次等價值的心態從事電視劇,對電視圈的影響將是有百害而無一益。接著,蔡岳勳導演更提出他的獨到見解:「萎靡的電影想要恢復榮景,首先必須靠電視劇塑造出對台灣影視產業的認同,打開亞洲市場,這樣台灣電影才有復興的機會。」不過在此之前,他提到一個重要的關鍵,就是新生代的電影人必須懂得放棄新浪潮理論,不能再執著於拍藝術電影,不能把得獎視為最高價值,因為過於疏離的藝術手法無法吸引觀眾,沒有市場就無法造就繁榮,沒有經費就不可能讓產業變得強大。因此,蔡導發人深省地說:「在電視圈多年來漸漸發現,市場學的觀念對拍戲而言其實極為重要。」‧《白色巨塔》建構出美麗願景
蔡岳勳導演在接受本刊採訪時,新作《白色巨塔》歷經九個月拍攝期終於殺青,正如火如荼進入後製作業,為了趕在今年暑假上檔,導演晝夜不分地投入工作,神情略顯疲憊。蔡導將所有心力貫注在《白色巨塔》,是因為這部戲獲得各方人馬的協助,而這些助力同時也是一種正向壓力,促使導演追求一個更盡善盡美的《白色巨塔》。「這趟奮鬥歷程一路走來,《白色巨塔》給了我另一次天時地利人合的感覺,也在過程中改變了一些事情,例如要有好的作品必須經過時間的淬鍊,以及行銷日本市場的策略成功等。」蔡岳勳導演對《白色巨塔》充滿期待,冀望它可以再創台灣電視新契機。
最後,蔡岳勳導演對於未來想朝電視圈發展的青年學子作出一番勉勵,他說:「雖然我們不能選擇大環境造就的生態是否健全,也不是每個置身其中的人都願意挑戰這條艱難的道路,但是我們可以做的是,選擇讓自己成怎麼樣的人。」
台灣電視史墮入黑暗時期,誰來點燃星星之火? 專訪導演蔡岳勲(上)
刊於2006師大圖傳系刊《圖騰》 **欲轉載請先告知**‧一切從《流星花園》談起
要談論在短短數年內歷經萌芽成形、百家爭鳴到目前萎縮停滯的台灣偶像劇,便不得不提及蔡岳勲導演在2001年的作品《流星花園》。《流》劇的出現,就像引燃了革命的導火線,猛力衝擊當時的電視生態,所引起的燦爛花火不僅成功獲得廣大觀眾注目,也成為帶動台灣電視圈開始發展「偶像劇」此一新興戲劇型態的關鍵之作。
《流》劇之所以普遍被視為台灣偶像劇的始祖,有其獨特而多重的因素,包括劇本改編自青少年熟知的日本暢銷漫畫,以及大膽採用新人擔剛主要角色並成為宣傳重點,而這兩大特色也主導了往後台灣偶像劇的基本組成元素。追溯起《流》劇最初的構思,是來自製作人馮家瑞先生的發想與計畫,看準年輕族群的市場潛力,想突破當時電視劇既定的窠臼,製作給屬於年輕人的戲劇,蔡岳勳導演說:「在顛覆舊有標準模式的戰爭裡,由我負責將流星花園這個有趣的點子付諸實現。」
藉由《流》劇達到一種革命性的成功,其實綜合了先前許多實驗性作品的經驗慢慢演變而成,在當時試圖走創新路線的企劃提案總被視為沒有市場,一直到《流》劇的成功才真正證明,原本不在現有電視劇訴求範圍中的青少年的確存在市場潛力,只是尚未開發。蔡岳勳導演甚至認為,「即使是曾歷經偶像劇蓬勃發展的現在,我相信仍有一部分隱藏在台灣電視圈收視率調查範圍以外的市場空間未被發掘,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還願意不斷嘗試與創新,做出與現有市場上不同的作品。」
‧日本趨勢劇與台灣偶像劇的淵源
在台灣開始發展偶像劇之前,同在亞洲的日本已經出現所謂「趨勢劇」,其崛起和發展領先台灣約十多年。日本趨勢劇的出現源於資訊爆炸的時代來臨、新聞媒體力量趨於強勢,電視能提供給閱聽人的資訊也越來越新,某天當他們突然發現,電視劇上演的內容竟然和真實的生活脫節不符,才開始漸漸發展出一種全新的戲劇邏輯,初期從東京愛情故事、101次求婚、戀愛世代開始,去描述一般人可能遇上的愛情、能感受到的言行舉止、貼近現實的社會趨勢,到後期開始轉型,出現美麗人生、Hero等作品,嘗試以各種不同職業的主角架構故事主軸,不斷實驗與求新求變,衍生出連續十幾年稱霸全亞洲的日本趨勢劇。經過長時間累積,當台灣開始進入偶像劇的時代,日本趨勢劇卻陷入瓶頸,給了台灣偶像劇崛起的機會。
探究起這段日本電視娛樂發展史,令人不禁心生疑惑,是否台灣偶像劇曾受到日本趨勢劇的影響呢?蔡岳勳導演認為,「雖然起始的時間點不同,台灣娛樂業的演進模式和日本卻是相近的,也或多或少會受到日本流行文化影響,尤其是暢銷漫畫。」然而這兩者相似的發展體質,卻不代表成果必定相同,「日本電視劇十多年來的發展曲線是直線向上攀升,但台灣偶像劇卻只能畫出一道拋物線,在巔峰過後無法維持成長,開始走下坡。」實際情形也確實是如此,《流》劇雖然帶動偶像劇的發展,吸引許多影業人員開始跟進,造成短時間內台灣偶像劇百家爭鳴的繁榮表象,但是這波熱潮來的快、消退的也快。
針對這個現象,蔡岳勳導演把原因歸咎於台灣人短視近利的心態,過分重視收視率、至於節目內容拍什麼完全不重要。拍戲和收視率原本是因果關係,台灣電視圈卻反因為果地操作,只想獲得票房而忽略品質,一旦收視率調查的模式設定出了問題,台灣的電視生態就可能因此被摧毀。「近幾年的台灣主流電視節目可說是荒腔走板、離譜不堪,不僅在原地打轉、更是退化到與十多年前的晚間鄉土劇無分軒輊。」蔡岳勳導演感嘆萬分的說,在收視率數字設定錯誤與短視近利心態的因果循環下,將使台灣電視不斷退化,未來可能會淪落為地方性電視台的窘境,然而這個恐怖的後果多數人卻尚未察覺,仍自滿於眼前的成績,對正在地方化自己國家的文化事業渾然不覺。
Summer is over too soon
在我還來不及紀錄下那整個暑假生活的點點滴滴,人就已經回到了台灣,踏上這片和湖一樣大小的土地,那個島嶼和漂泊的日子在我的時間軸中已經被推到過去的位置,往後新增的任何敘述將只能使用過去式,可是心中卻有點不想接受時間仍在直線前進的事實,如果可以背對著我看不出有任何不同的未來活著能有多好,我在心裡這樣偷偷的渴望著。
其實不是那段旅行的時光太過完美而讓我念念不忘,而是人總會在某些事情過去之後,盡量保存美好的部分,卻刻意忽略掉曾有過不好的時光,例如那裡無時無刻都讓人驚艷的美麗風景,和遇見的異國朋友幾乎快佔據了我對島嶼的記憶,工作時的無奈難熬和所有不順心就快被我拋在腦後。
我們總在身處一地的時候,心裡懷想著另一個地方。
雖然我知道我正在過度美化記憶,卻找不出方法解決我想回到那裡的衝動和心態。
帥氣老人Duane
Duane有一雙萬能雙手,負責修理整棟渡假村損壞的大小物品,他時常在我們工作的建築裡來來去去,修理東修理西。他的表情很豐富,當你跟他說一句話,他經常會瞪大眼睛,挑高眉毛,用非常驚訝的神情重複你剛說過的話,反應就像我們這麼誇張。
我們最常在餐桌上遇到Duane,偶爾會談論起中美食物的差異,我還因此鬧了一些笑話。有一次主餐是麵條,我試著跟Duane解釋台灣的湯麵,我說「noodle, soy soap, and some meat」,沒想到他聽完表情又呈現驚訝,一直用疑問的語氣重複soap,我還一臉正經的回答yes, soap,後來才發現,soup才是湯,而我剛剛告訴Duane台灣人都吃醬油肥皂。
還有一次我和Duane在聊炒蛋,因為美式早餐多是蛋白蛋黃混在一起攪拌烘炒的scrambled egg,我用破破的英文想跟他解釋台灣的蛋大多是蛋白蛋黃分開的,但是辭不達意竟然說成「we don't disturb the egg」,意思是我們都不打擾那些蛋,結果Duane一聽哈哈大笑,直說don't disturb是個好字。
Angelica、Nelly和我曾經意外在某天傍晚跟著Duane出船釣魚,我們乘著碼頭租來的motorboat往西南的方向飆去。Duane一開始用釣魚線綁了一塊小魚肉,就直接把釣魚線垂到湖底,開始等待魚上鉤,偶爾不忘抽動釣魚線,這種出乎意料的釣魚方式簡單卻很有用,因為垂釣不到五分鐘,Duane就說他感覺到有魚上鉤,叫我們幫他拿好漁網,準備拉上鉤的時候一網捕獲,果不期然他釣到了一條不算小的魚,還非常有活力,不時在船尾跳躍掙扎驚嚇我。
後來Duane使出他的大釣魚竿,綁上假的魚餌,開著船慢速前進,這次卻沒有上次這麼好運,我們等待了許久都沒有魚上鉤。Duane在決定放棄之後,現場宰殺那條魚,整個展現海上男人(或是老人)的氣概,還把魚的內臟丟給一直在旁伺機而動的海鷗,讓海鷗在我們面前表演Discovery頻道的生態節目。
對於Duane這個人,如果他能夠年輕個25歲,我想他會是一個非常吸引我的美國帥哥吧,我甚至還選他當我夢想中的老公。
後記:在我開始動手描寫Duane這個人的時候,其實他已經離開島上好一陣子了,我們都很想念這個老好人。
My child-like part I
對美國人來說,我想我們都是太過幼稚了一點,不論是外表或是心理上,都多了那麼一點孩子氣。
我想所有Isle Royale的人在一開始都會懷疑我們未成年,並且因為我們偏矮的身高而相信所有台灣人都長成這樣。除了Nelly之外,原先我並不怎麼認為我們是哈比族人,但是第一次真正開始這麼認為是從Detroit機場廁所開始的,當我進入廁所準備卸下背包時,卻片尋不著可以懸吊的掛勾,抬頭往門上一看,才發現掛勾竟然在門板的高處,而且還高到我伸直了手仍然勾不太著的地步,拿個背包也困難十足真是個又氣又好笑的狀況,可不是每個過境機場的人都是被漢堡薯條養得高又大的啊。
先不說東方人普遍看起來年輕這件事情,我們才陷入一種永遠猜不著外國人年紀的瓶頸,美國年輕人永遠看起來比真實年紀成熟,但是成年人一旦老到一個境界,卻又健康的不讓人感覺真有這麼老。例如美國甜心Kara在我們心目中可是成熟的大姐,但是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只有19歲;Housekeeping的頭頭Polly雖然有一頭又白又金的頭髮,但是活動力十足,臉上也看不出太多皺紋,竟也有70歲高齡了,非常跌破我們眼鏡。
所以這三個月沒有任何艷遇這件事,就讓我歸咎於孩子氣長相吧!雖然這並不是真的...
My child-like part II
我在Isle Royale時,心態退化到就像幼稚園小孩一樣,
那裡優美又極為大自然的環境,我成為一個既幼稚又英文不太好的台灣小孩。
所謂的幼稚之處是在於,我們替所有認識的老外私下取一個個的綽號,
雖然那裡除了五個女生之外再也沒有人會說中文,
我們仍然像是偷偷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的小學生,
深怕讓人聽懂似的改用代號稱呼那些話題人物,
後來仔細想想真是一個不成熟又孩子氣的 舉動。
島上神奇女超人Bailey小姐是我們心中的→運動陽光女孩
到最後變成非常好朋友的死小孩Brian因為髮型問題被稱作→美國大兵
看不出來19歲熱愛排球的waitress Kara看起來就像一顆→美國甜心
羅馬尼亞來的snake bar服務生Stefine的外貌非常神似大學學長→小精靈
也是羅馬尼亞來的碼頭小子Bogdon外型動作就是一個→小叮噹廚房理會幫忙洗碗的好心廚師Keith熱愛紐約洋基隊胖胖的像30多歲的→老爹Angelica的誹聞對象廚師Casi因為來自德州所以是→德州小子德州小子的同居人兼妻子則是有學習障礙就算了人格還很糟糕的Grag→機歪男40多歲卻很愛玩弄別人同是housekeeping後來我卻很討厭他的Rick叫做→屎瑞克愛學習中文煮飯是所有廚師最好吃的Sandy我們都叫她→廚房大姐國家公園服務隊中講話很爽朗名字很難記的女隊員她一整個就是→大姐頭
也是公園服務隊家裡作珠寶生意向我學習ping pong 的Karlis因為口頭禪總是awesome所以叫他→awesome男羅馬尼亞女生裡超愛噴香到很臭的香水的Elina因為身材火辣→性感小野貓以及香香的瘦子Angelica 和Una恨到臭頭的廚房老大Cory在某一天被我們罵成了→摳二(一塊兩毛的台語)洋洋灑灑的回顧起來,這是我們幼雉的歷史。
[飛行]7月4日獨立紀念日
7月4日是美國獨立紀念日,類似台灣的國慶日,是個會被盛大慶祝的日子,以前經常會在新聞上看到美國各地會有華麗的煙火表演和狂歡行動。但是身在偏遠小島Isle Royale的我們這一天都必須工作,直到下班後才開始對獨立紀念日的慶祝活動──barbecue和canoe race。早在Milwaukee的時候就聽Cassandra說美國人經常在自家庭院舉barbecue,邀請左鄰右舍一起吃吃喝喝,也看到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烤肉用具,一直到獨立紀念日的晚上,我才第一次見識到美國式的barbecue派對。平常下午4點半是度假村員工的用餐時間,當我們終於結束工作進到餐廳,發現晚餐竟然不再是油炸食物而是水果大餐,這個非常清涼好吃的意外料理其實是為了晚上8點的barbecue,先在大家的胃裡空出一點塞食物的位子。Barbecue正式開始之前,Polly準備了一些美國國旗圖案的吊牌項鍊和所謂的Chinese yoyo當成給大家的國慶禮物,有趣的是一開始聽到Chinese yoyo還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中國玩具,後來才看到是一種棒狀伸縮紙捲,用力往前甩可以讓紙捲往前彈出,用來攻擊前方任何目標,barbecue聚會裡的每人人手一支Chinese yoyo互相攻擊,而我這個活在中文世界的小孩竟然對這種玩具根本不熟悉,還遇到兩個National Park Service隊員的雙胞胎小孩一直找我挑戰Chinese yoyo,其中一個光頭小孩非常瘋狂的攻擊我,一個堂堂21歲的台灣女生就這樣敗給一個7、8歲的死小孩。Barbecue的主廚是掌管廚房大老闆Cory,平常鮮少看他下廚做菜,紀念日當天他站在烤架前親自為大家烤牛排,炭火烤肉煙燻四處,Cory整個人汗流浹背,加上後面長長一排等候的人龍隊伍,就像台灣世林夜市某個BBQ小攤販搬到一個小島上生意興旺的樣子。除了牛排,還有各式各樣莎拉、水煮玉米、飲料的小型buffet,不怕吃不飽就怕吃不完的氣勢。最後由開朗大姐Sandy拿出一道令人驚豔的甜點──美國國旗造型的草莓藍莓蛋糕,非常符合節慶的氣息,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還有人問Sandy藍莓是不是剛剛好五十顆這個有趣的問題。Canoe race在吃到吐barbecue之後舉行,一共有12隊隊伍,其中有一隊是臨時加入的Nation Park Service隊員,分成六次進行競賽。canoe和kayak是兩種不太相同的船類運動,對初學者而言吃水較重的kayak穩定好上手,容易維持平衡和前進;canoe是浮在水面上的,前後座一人必須負責划一邊,需要良好的默契和平衡感,但也因為吃水較淺,如果抓到訣竅,canoe的前進會比kayak更為快速。大老闆Kim的小女兒Marina和姐姐Sara組成一隊參賽,比賽前她告訴我們要組成啦啦隊用中文替她加油,Marina是個表情動作可以非常誇張的女孩,幾乎變成我們的啦啦隊長,所以只見五個台灣女生和一個十歲美國女孩站在岸邊喊著「加油Marina,加油Sara」,雖然她們最後還是輸給了美國甜心Kara和lucky charm女孩Valerie。整個canoe race最好笑的一個隊伍是廚房姐弟組Keith和Jam,一開始高高胖胖Keith的試圖想穿上救生衣,卻因為太緊而必須硬ㄐ一ㄥ,連旁人都跑來協助Keith,當他最後終於穿好了救生衣,衣服和他身材的比例看起來卻像是大人穿小孩衣服一樣有趣。當他們兩個搖搖晃晃、終於爬上船準備前進,對手已經老早離開碼頭好一陣子,只見兩個姐弟倆認真划船緩慢推進,旁邊還有人說他們其實是準備跟下一組隊伍競賽。最後Keith和Jam終於平安歸來,上岸時又是一大挑戰,因為使盡全力划船,Keith藉由旁人手忙腳亂的協助爬上碼頭,卻氣喘噓噓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移動,彷彿一頭筋疲力盡的熊,又再次笑倒了圍觀的群眾。生平第一次在美國度過的大節慶,雖然沒有看到炫麗的煙火大會、跳舞狂歡的人們,待在這樣一個孤立在蘇必略湖的小島,卻也是個非常溫馨有趣的經驗。